不再隱匿的救恩 ——林布蘭的“帶掛簾的聖家庭”

林布蘭的“帶掛簾的聖家庭”所使用的掛簾手法不僅分割了畫面象徵《舊約》的昏暗部分和象徵《新約》光照的部分,也區分了神聖(聖家庭)和世俗(觀者)空間。林布蘭深刻的神學理念也借此得到顯明:耶穌基督的到來打開了《舊約》時代至聖所的幔子,他是本物的真像、揭開了隱藏奧秘的事,他用自己的身體獻上永遠的贖罪祭,開啟了救贖的歷史,意味著人類歷史進入了全新的一頁。

4個孩子全職媽媽的20年環境保衛戰(下)

七十年代初期,基督教思想家薛華(Francis Schaeffer)在《污染與人的死亡──基督教的生態觀》裡,語重心長地警告教會界:“當教會錯過搶救地球的機會時,我們同時也錯失向廿世紀的人傳福音的機會,而這也正是教會在我們這世代裡顯得無足輕重,軟弱無能的主要原因。”十六世紀的宗教改革領袖馬丁路德也說過:“如果你多方的傳揚福音,但絕口不談特別屬於你那時代的問題,那麼,你便完全沒有傳揚福音。” 這句話在廿一世紀的今天仍然適用。

現代性的濫觴

早於十九世紀下半葉,德語的思想界已着手探討基督宗教與現代社會:從思想史的視域,西方的現代性造端於何時?歴史學者雅各.布克哈特(Jacob Burckhardt)將西方的現代性上溯於十四、五世紀的歐洲文藝復興;而哲學家威廉.狄爾泰(Wilhelm Dilthey)視十六世紀的宗教改革為現代性的搖籃;神學家恩斯特.特洛爾奇(Ernst Troeltsch)反駁狄爾泰的主張,指出十八世紀的啟蒙運動才是現代社會的精神泉源。 當代研究十四、五世紀西方歴史的學者大都同意,文藝復興的人文精神並不必然反對宗教思想、敵視基督信仰,這具體展現於當時的文藝巨匠無不以基督信仰作為其作品的主重要課題。然而,文藝復興卻是以新的理念把握宗教精神,而藝術家均以這種新的時代精神鎔鑄於他們的創作之中。華人神學工作者若要究察基督信仰與現代精神的底蘊,文藝復興肯定是一片尚待深耕的研究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