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望2014:「善養浩然之氣」的更好明天

展望2014

怪不得有傳媒說香港可能面對九七年後的另一個移民潮,就算不擔心自己的生計,也為下一代的前途憂慮。面對各種困局,香港人應如何面對明天?也許香港人需要重新學習中國古人的智慧:「我善養吾浩然之氣。」《孟子‧公孫丑章句》

香港人的「醒目文化」,強調做事要有「即刻」功效,把短綫利益放在浩然之氣之上。如果是教養孩子,就要「贏在起跑線」,愈早出線愈好;如果是投資股票,要三個月內有回報;如果是政治活動,就要爭取最高的曝光率,用出位語言、身體碰撞、醜化對方等方法去吸引傳媒注意,彷彿政治的成敗就取決於今天是否能得到輿論的同情;香港傳媒也樂於以挑撥性的語言為新聞報導的中心,能夠製造城中一時的熱門話題,就是傳媒的成就;電子傳媒的流行,更讓「點擊率」成為影響力的指引。不斷比較得失,帶來極度的不安,難怪香港人精神困擾的問題這麼嚴重。

「我善養吾浩然之氣」,雖然聽起來有點傲氣,但卻反映了一種氣定神閒的風範。「浩然之氣」可以指一種對真理的盼望,真理之所以為真理,不在於這學說是否在今天流行,也不在於這些說法是否「政治正確」,真理之所以為真,是因為事實本是如此,也許人們今天拒絕接受真理,但這並不代表真理就被埋沒了,引用一句潮語:「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真理自有它的方法令人無法逃避它的紀律。「我善養」說出了生活的態度,即,不在於此刻得到最多人的認同,也不會把自己的自尊建立在貶低別人的基礎上,亦不在於自己在各種所謂排名的次序,而在於自己有沒有一種培育德行的習性、有一份信心、視認識和跟隨真理為最大的回報。

從這個角度看,香港在2014年最重要的挑戰,不是要爭取公民提名或是某一個政改方革,而是要建立社會中公義和民主的「浩然之氣」,方案固然重要,但爭取的手段是否光明磊落同樣重要,無論最後有甚麼方案出爐,我們都要有不懼成敗、長期作戰的心態。在經濟方面,最重要不是甚麼機構中的排名,而在於香港是否能否把經濟發展轉化為提升平民百姓福利的契機。我們不一定需要經濟奇蹟,最重要的是,這城市能否成為安民樂業之邦。在文化方面,王維基事件顯示,我們是否要讓免費電視牌照成為大眾娛樂的規限?香港人的前途,就要看我們是單看短綫利益、以發洩心態互相攻擊,還是以「善養浩然之氣」之心去面對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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