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下獄青年的信(之六、約伯受苦)

原來一個人落入痛苦的深淵,最需要的不是「解釋」(explanations)而是「肯定與幫助」(affirmations)。上帝也許沒有把「解釋」告訴約伯,但祂給了約伯最需要的「肯定與幫助」。更重要的是,上帝讓約伯看到,在浮生劫難塵世苦楚背後,有一位永生全能公義慈愛的上帝在統管宇宙,看見這個「超然的真實」以後,到底為什麼有苦難就顯得不重要了。

給下獄青年的信(之五、質問上帝)

約瑟回望自己一生,他看到在莫名其妙的厄運之上,在無辜被賣、無辜下獄的背後,有上帝恩慈的手,一直在保守他、引導他,以致他最終認定,他被賣到埃及,是出於上帝的旨意。⋯⋯上帝能夠突破人犯罪作惡造成的困局,在苦難中施行拯救,並感動人心轉化,實現悔改、饒恕、復和、團聚。

給下獄青年的信(之四、昨日之怒)

上帝邀請曾經在死門關走回來的約拿思考的,其實是一個「終末之問」,情景與末日審判相似,許多人面對定罪和死亡,旁觀者感受到的是復仇的快感,或是一絲的不忍與悲憫?《約拿書》翻到最後一句都沒有交代,到底約拿如何回應上帝的「終末之問」,我相信這留白是故意的,為了讓那問題成為永恆的懸念,成為今天上帝在我們內心深處的柔聲細語:「你這樣發怒,對嗎?」

給下獄青年的信(之三、心靈黑夜)

德蘭修女的內心世界,讓我看見了完全不一樣的靈性境界。基督徒在默想聖言和禱告中親近上帝,並不是為了獲得親密甘甜的感覺,或者靈魂出竅登上天外天的神秘經驗,或者分開紅海起死回生的超然能力,而是忠誠地回應從天上來的呼喚;我們內心是否時刻感受到溫馨的愛並非關鍵,我們是否每天遵行愛上帝和愛世人的召命才最重要。

給下獄青年的信(之二、受苦上帝)

當聖子承受將死及被離棄的痛苦時,聖父也在承受目睹獨生子死去的錐心之痛。這個觀點回答了奧斯威辛集中營的尖銳質疑:「當秘密警察把那猶太男孩高高吊起折磨至死時,上帝在哪裏?」莫特曼回答說:「就在那吊架上」。

說話難 難說話

在堅持真理、爭取公義、維護核心價值的同時,所有真正關心社會的人不妨更進一步學習在言論中有選擇說與不說的自由,有選擇不以惡報惡的自制力量,並且能夠在言說中更謹慎、更自由地締造和平。

給下獄青年的信(之一、獄中書簡)

許多年後,潘霍華的摯友貝特格重看這段話,才忽然注意到最後一句有點奇怪,他明白潘霍華為什麼滿意於自己的過去,他從不後悔在戰爭爆發前夕坐最後一班船從美國回到德國,參與同胞的苦難,但為什麼說滿意於他的現在呢?為什麼對計劃失敗不表示遺憾而表示滿意呢?貝特格認為,那是因為行動向世人證明了德國國內仍有勇氣與良知,潘霍華選擇站在受迫害的一方參與抵抗,從此免於罪咎和自責,所以他為此感恩。 我衷心希望,你們將來回看自己的一生時,也能夠講同一句話:「我感激並滿意於我的過去與現在。」

他們沒有口是心非

我們可以說三位學生領袖知法犯法,可以把他們送進監牢,刑期長短可以商榷,最終由終審法院裁斷,但不應該冤枉這三位年輕人「口是心非」或「自欺欺人」,他們是正直而真誠的青年,擁有高尚的人格。 他們和上一代爭取民主的社運領袖(如佔中三子)的分別,在於對「非暴力」界線的理解。⋯⋯法院應該同時看到,這些年輕人和旺角騷亂中擲石縱火的示威者,或者在暗角拳打腳踢被捕者的警察,從客觀行為性質到主觀行事意圖都有著根本的、重大的區別,我們可以不認同他們對非暴力界線的理解,但不需要懷疑他們的真誠和善良。 三子是為什麼坐牢?是因為作奸犯科、偷呃拐騙嗎?是年少無知、被人誤導嗎?都不是,而是因為他們的政治信念和良心召喚!既然如此,親友和同情者稱呼他們為「政治犯」、「良心犯」,在情在理又有何不可?

香港有明天 —— 認清現實,擁抱傷痛,盼望明天

先知為了喚醒他們,不要只低頭看著眼前的困局,便叫他們往後看,回想上帝在昔日的恩典與大能的作為,看見歷史的軌跡;也叫他們往上看,仰望上帝創造的宇宙,看見超越的境界,祂領出天上繁星,並一一稱其名;又叫他們向前看,憑上帝應許看見彌賽亞的降臨,看見終末的新天新地。能夠向後看、向上看、向前看的人,就看到想像和盼望。

悸動:感念劉曉波

劉曉波的結局叫我心酸,在近日許多對他的悼念文中,我心中產生的悸動感竟是荒唐:世界國寶級人物卻被當渣滓。 保羅說,「我們成了一臺戲,給世人和天使觀看……。直到如今,人還把我們看作世界上的污穢,萬物中的渣滓。」許多人不能接受,基督的邀請原來是要我們上演一台做渣滓的人生,劉曉波雖自稱不是基督徒,卻讓我看到甚麼是以高層次的情操將荒唐的劇本在大時代中做動人的詮釋。